男子足球世界杯的首场比赛于11月20日在卡塔尔拉开帷幕，当地气温约在30℃左右，湿度接近60%。12年前，当卡塔尔首次获得主办权时，酷热是几个令人担忧的问题之一；从那时起，该国的年平均气温上升了约1℃。为了避开卡塔尔炎热的夏天，2022年世界杯首次在11月举行。但足球运动员的表现会怎样？这场赛事是否能为体育运动更广泛适应全球变暖提供经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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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涉及热量和运动员健康时，最能说明问题的是湿球黑球温度（WBGT），这一参数结合了热量、湿度和其他因素，包括太阳的角度和风速。高湿度使环境变得更热，因为空气中有太多水分时，人体的降温机制（通过出汗使水分从皮肤上蒸发）效率会大大降低。因此，在高WBGT中运动会导致身体核心温度接近上限。

装有空调的体育场将减少世界杯球员的热暴露，但球队仍可能会经历一些热应激。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的体育科学家Carolyn Broderick说，空调对观众的影响要比球场中央的球队明显得多，因为凉爽的空气是从看台座位下面和球场侧壁散发出来的。

荷兰奈梅亨大学医学中心运动生理学家Thijs Eijsvogels说，一些体育场是开放式屋顶，因此，在中午比赛期间，球员特别容易受到热应激的影响。他补充说，世界杯的训练场馆“只是普通的训练场地，没有任何空调”。

如果球员有足够时间，他们可以使身体做好准备。Eijsvogels曾帮助荷兰运动员为2020年东京奥运会做准备。在奥运会之前，他在温度为16℃的受控环境中对运动员进行了测试，旨在模拟东京的夏季气候。“我们观察到运动员的平均成绩下降了25%。”他说。为了缓解这种情况，他的团队开始让运动员在高温下训练，并发现在高温条件下他们的表现反而有所改善。Eijsvogels解释说，对于来自北欧地区的足球运动员来说，10到14天的热暴露足以使他们完全适应当地气候。

研究人员还在试验如何检测运动员是否太热，以及如何将他们的体温降至安全水平。“问题不在于热的环境，而在于热的人。”悉尼大学热量与健康研究孵化器主任Ollie Jay说。他和同事开发了一种热应激量表，可以简单衡量WBGT上升时的风险。Jay表示，该系统已在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上成功使用。

其他有用的降温干预措施还包括敷冰毛巾、饮用冷水或冰浆。Jay说，在网球比赛中，在固定时间加入这些缓解措施很简单，因为网球比赛有固定的90秒或120秒的休息时间。不过，在足球比赛中，要策划这些可能困难得多。

随着全球变暖导致气温飙升，如何在极端高温下保持运动成绩的问题变得更加紧迫。位于阿姆斯特丹的国际职业足球运动员联合会（FIFPRO）敦促足球行业更多地关注在炎热天气下进行的比赛。该协会认为这与气候变化有关，呼吁要加强对球员的保护。

Eijsvogels说，业余运动员可能受气候变化影响最大，因为相比专业运动员，他们获得为缓解和适应气候变化的干预机会更少。

Jay说，通过明智的管理、缓解和监测，体育运动可以在不断变化的气候中继续进行。

“如果你拥有一个基于证据且行之有效的风险管理系统，并且得到了正确的实施，那么你所能做的便是为球员创造更安全的比赛环境。”（李木子）